素执

若赴下个人间,还能与你照面。

夏雪冬花[上 ]

·乙女向,三日月BG

·私设如山,不文艺会死星人,不埋伏笔会死星人,写清楚会死星人

·根据剑网三“血影天宇舞姬”武器黄字产生的灵感,带着浓浓荻花打扇子的既视感。

·若无不适感,请继续。


·思ひきやありて忘れぬおのが身を君が形见になさむ物とは

 

那座本丸就好像一个迟暮的老人般静静驻在偏僻的角落里。

审神者是一个温和的男人,日复一日过着枯燥乏味的日子。刀剑似主或许是有道理的,随着这个男人一起,漫长的年岁好像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

“秋田~你在哪儿呀”

秋田藤四郎绕过接连着的几个和室,轻手轻脚的坐在一棵樱花树下,他远远听着短刀们齐齐的呼喊声,有些得意的捂着嘴笑了。

这是本丸里一个甚少有刀往来的角落,把本丸当做捉迷藏场地的短刀们也鲜少涉足,而这次他躲藏时却突然想起了这个僻静的地方。

和风徐徐抚过他的脸颊,也吹动樱花如雪般悠悠飘落。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他眯着眼望着本丸碧蓝的天空,怎么他们还没有找到我?

许是曛风和暖,秋田靠着老树树根昏昏沉沉的几欲睡着了,睡眼朦胧间看见本丸里一贯温和的太刀站在长廊转过的屋檐下抱着一把殷红的绸扇面无表情的望着院内,他身后若隐若现的和室如同幽深老久的回忆把那把太刀紧紧缠绕。

呀,那位大人原来也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啊。

秋田也好奇的询问过其他短刀。

最早来到这所本丸的退也说不是很清楚,秋田摸了摸围绕在他脚边的白色小老虎,呐呐的应了一声。

短刀这小小的烦恼对安静的本丸产生不了任何影响,日子依旧是不紧不慢的缓步前行。

直到前几日的时候审神者锻出了新太刀,听说也是天下五剑之一的数珠丸。秋田看着和新太刀探讨人生哲学的审神者,又想起了那天看到的场景。

尘封的老旧岁月将他眸中深藏的弦月掩去,被往昔侵蚀的身躯也不过是残留的物件。

 

·

 

起初那把太刀来到本丸时,同其他丸里的是并没有什么区别的,站在和室里被秋田喊住的歌仙摸着下巴如是说道。

可是那位大人比其他丸里的都要…嗯…

秋田一时之间想不出形容词,语塞的站在原地,又是焦急又是无奈。

出尘是吧,歌仙补充。

秋田眼睛一亮,想法被精准的概括出,他开心的点头同意。

说起来好像是半年前的事了,我也不是很了解啦,哈哈。歌仙摸了摸短刀像院子里燃烧盛放樱雪般颜色的头发,是在那次出征之后,主上提议举办了一个庆功会。

呀!我记得!秋田兴奋的抢答。

那你记得那次出征主上带了谁吗?歌仙戏谑的询问,果不其然得到短刀迷茫的眼神。

是三日月宗近,江雪左文字,一期一振,山伏国広,太郎太刀和萤丸哦。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一大一小两把刀吓了一跳,转头就发现抱着老虎的短刀站在和室外,在他们看过来时惊恐的摆摆手示意不是自己。

笨!我在这里啦。付丧神从五虎退背后探出灰色的脑袋,侧边团成丸子的头发也随之颤动。

啊呀吓死我啦。

秋田拍了拍胸口,歌仙深以为然的点头,有些糟心的想着,在偷偷聊小秘密的时候被人发现,实在是太不风雅了。

哈哈哈我早就看见秋田找退问事情啦!短刀笑眯眯的拉着五虎退跑进和室坐到秋田旁边,三把短刀围着歌仙坐了一圈儿,眼巴巴的等着他继续。

秋田瘪瘪嘴,弱气的解释,我就是…好奇…嘛。

今剑晃了晃手里拿着的小纸包,喏,岩融去京都远征的时候给我带的和果子,分你们啦,快继续讲~

…刚刚说到哪儿了。

紫发的付丧神摸了摸头,沉吟半晌,赧然的问。

说…说到…出征之后开了个庆功会。五虎退小口地咬着点心,见秋田和今剑一脸迷茫的回望歌仙,才忍不住出声。

哦…庆功会…虽然那次出征去的都不是多嘴的刀,但是在主上回来的时候,三日月大人已经失魂落魄的抱着什么东西了,好像在庆功会上都神不守舍的。

歌仙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残樱夜下,付丧神端着酒盏目光却没有任何终点似的,可即使这般也如同皎月般惶惶出尘。

推杯换盏间戏声一片,歌仙不经意的目光转过,意外发现山伏站在太刀的身侧。僧人的身形健壮实在是与他苦修的行为与缘由所去甚远,他好奇的看了一会儿,僧人却大笑道,

“カカカ,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三日月殿你还是未能参破。”

太刀低垂了眼眸,遮去其间冷光茫茫,“我从未参透,亦放不去心中执念。”

 

·

 

“我们出门啦~”

短刀们冲着本丸门口的审神者挥挥手,岩融和石切丸站在一群短刀中间显得身材格外高大,虽然作为大太刀和雉刀他们本身便高过寻常太刀。

由于刀种限制等诸多原因,本丸的短刀们一向是承包了大大小小的远征,即使在夜战中表现优秀,但是审神者总是不放心他们去作战。

此次远征的地点是京都,岩融看着短刀们兴奋的身影,漫不经心的望着熟悉的风景,这次给今剑带些什么好…

“朝姬…?”

那人浅粉衣裳坐在墙上,伸着手去够眼前的的花瓣,虽是爬上了墙头却仍是够不到枝上一朵,她探起身子方才堪堪折下花朵。

将花戴至鬓边,她像是听见付丧神轻微的声音倏地转头望过。

墙上的身影瞬间失去了踪影。

“唉…”

“就算再相似,也不是那位姬君。”石切丸拍了拍垂头丧气的付丧神,宽慰道。

白色的小老虎猛的从付丧神的怀中跳下了地,引得短刀们手忙脚乱的到处捉老虎。

小老虎目标明确的直奔岩融怀里的和果子,惊得付丧神不知如何应对。好容易抓住了,却又见石切丸笑眯眯的看他们闹成一团的样子。

“嗳!哪儿有人!”“大白天打着伞,好奇怪。”

短刀们的声音引得一众付丧神四处张望,寻了好久才看见纤弱的身影撑着六十四骨绢伞静静地现在路边树下。花瓣簌落落的坠在伞面上,女子也只是保持着那姿势。

“和朝姬真的好像啊。”付丧神叹道。

“朝姬是谁呀?”有短刀好奇的询问声,绿衣的付丧神摸了摸短刀的头,面上怵尔露出了似喜非喜的笑容。

“是一个姿若皎月的姬君。”

她在的那一年,名动平安京。多少人停驻只愿见她影绰在纱后的面容一眼。

只是慧极必伤,红颜转瞬成枯骨。

石切丸沉默的看了很久,转而移开视线。

岩融又望了望,如果三日月能看见就好了。

好友却是如同洞察了他的心思一般出言提示,“那可是一棵槐树啊。”

槐树,性属阴。

木鬼为槐。

石切丸叹了一口气,深深地望了一眼。

那瘦削的身影似是觉察到付丧神的注视,伞面微抬露出妆容浓艳的脸来,眉心一点血色花钿衬着簌簌白花显得愈发诡谲。

付丧神别过脸不在看。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您才会生出莫大的执念?而这执念竟数百年间未曾消散…生出了…如此凶恶的灵?

槐树下粉色衣裙的女子勾出一点凉薄的笑意,六十四骨绢伞像是被血液浸透般染成红色。

五虎退鬼使神差的回头望了眼,却只看见那人全然不顾执伞的手松开后掉落在地物件,半透明的手指缓缓抚上半空中怵尔出现的血色绸扇。

那把扇子…好眼熟。


·


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女子。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

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这世界上真的会有前世今生吗?秋田托着腮坐在廊下,好奇的问着身边的僧侣。

山伏国広摸了摸短刀柔软的卷发,笑着却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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